事情时,大人统率的兵马已跟鞑靼先锋对上了。若是我家大人身处危难,谢阁老是否依然见死不救?”
说到最后,云柳已经不再只是单纯跟谢迁汇报事情,更多地是在质问,用她自己的方式。
谢迁受到质疑,不由怔住了,他对这个问题似乎没多少防备。稍微沉默后,谢迁忽然明白过来,摇头叹息:“无论沈之厚出于什么目的开始这场战争,又在行军中途发生了什么,这是他失败计划中的一个组成部分,如果要让整个大明冒着巨大的危险来为他的战略失策负责,这将是对大明不负责任!”
谢迁的话,在云柳听来冷血无情。
谢迁续道:“连老夫都不否认,他乃是大明开国以来少有……甚至是前所未有的奇才,以他的能力足以铭记于史册,但他需要的是沉淀,而不是一次次一意孤行,若如今仍旧是先皇当政,绝对不会容许他做出如此不可理喻之事……”
“既然是当今圣上同意他出兵,那现在他请援的对象也不该是老夫,而是圣上,这才是他为自己战绝决策失误寻求破局的正确作法。”
“可是……”云柳很着急。
在辩才上,她自认不能跟谢迁相比。
虽然恨谢迁不出兵相助,但她对此却能够理解,因为谢迁是站在民族大义家国社稷百姓安危的立场上说的这番话,不过就算谢迁说得再有道理,云柳也只能理解为对方根本是不近人情。
简简单单的拒绝,就可能会把沈溪推向死地。
在云柳心目中,沈溪不但是大明的兵部尚书,是她的上司,更是她的男人,是她未来的倚靠。
她不容许谢迁对自己的男人如此绝情绝义。
“没有什么可是!”
谢迁说出的话仍旧显得异常冷漠,为了防止自己心软,他甚至不去正视云柳,用坚决的口吻说道,“他若想回来,以他的头脑绝对能平安归来,哪怕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人得归,老夫也会上疏陛下为他求情,甚至可以拿这条命来为他抵罪,求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