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往宣府,若鞑靼主力在倒也尚可,就怕鞑靼人只是派出少量兵马袭扰,等我大军出塞时突然撤走,往别处袭我边陲要塞,到那时就怕地方军备空虚以至于城塞有损。”
延绥游击将军张亭道:“就算鞑靼主力自宣府撤走,后续袭击的也只是在大同镇或者偏关一线,暂时到不了延绥,三边之地可保太平,那我等便不必太过担忧。”
“对!”
在场附和的人不在少数。
王琼环视在场众将官,心中不免有些难受,暗忖:“这些将领,没有一人有冲锋陷阵杀敌立功的想法,只寄希望于鞑靼人不要到自己防区撒野便可……连最渴望军功的武将都抱着如此心态,也难怪过去几年我大明一直打胜仗,却总是无法扩大战果,也解释了为何鞑靼人屡败屡战,就在于鞑靼人知道我大明官将心态,未战先怯,所以才屡屡前来挑衅。”
副总兵侯勋问道:“大人,是否需要从地方征调巡检司人马到边塞补防?”
王琼摇头:“暂且各城塞和堡垒,防守人马已足够,再调巡检司官兵参战反而会因为沟通不畅出问题,暂且三边之地尚未有鞑靼人进犯的消息,便先保持原样,守好各自防区,不出问题即可!”
侯勋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这一幕落进王琼眼中。
会议结束后,王琼特地将侯勋留了下来,叫到总督衙门后堂,和声细语问道:“之前你有话要说?”
“呃……”
侯勋面色中带着几分迟疑,谨慎地道,“王大人让卑职去调查关于鞑靼王子暴死之事,大概已经有结果了……听北边过境的人说,有大股鞑靼人往西开了过来,好像是往永谢布部的地盘杀去,但这跟朝廷所说的鞑靼主力兵马出击方向……并不吻合。”
王琼本来已经端坐下,闻听这消息之后霍然站起,紧张地问道:“你是查到,有鞑靼人……也就是达延部主力往西前来?可是在延绥正北方向?”
侯勋仍旧显得很为难,苦笑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