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担了罪责,不过目前此次战事胜负不明,陛下不好归罪,只能暂时将白总兵的职位褫夺,让他好好反省几天,然后再以最终战果定夺!”
听到这里,王守仁忽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张苑一再表示战事胜负不明,说明皇帝不想将这次的失败搞得人尽皆知,更很可能要为此番失利找理由开脱。
对于京官和内陆任职的官员来说,或许对于这种虚报战果的情况不太了解,以前王守仁也不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不过如今他已在西北官场混迹了几年,对于什么都门清,暗自揣摩道:
“连之前延绥一战出击失败,都能被朝廷宣扬成一场‘大捷’,此番还是陛下亲自披挂上阵,又怎会轻言失败?其实最初不惩罚领兵的白玉而想将事情拖到明日,便是陛下想把事情拧过来吧?”
张苑见王守仁不言不语,当即恼火地问道:“王大人对此便不做任何评述?”
王守仁道:“此番出战失败,本官自然有责,如今陛下有何决定,本官听着便是,哪里有资格评述?”
张苑故作高深,点了点头道:“王大人这是要明哲保身啊,其实咱家又何尝不是?这场战事的结果不是尽如人意,谁心里都不好受,但这也不代表做臣子的就可以袖手旁观……要不这样,王大人,你跟陛下上一份奏疏,这件事就此揭过,你看如何?”
王守仁吸了口气,心想:“原来张公公找我,是为了让我上疏,却不知写这份奏疏是他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
王守仁问道:“本官不明,这份奏疏该如何个上法?”
张苑笑了笑,道:“这场战事最初出兵时虽有折损,但后面的反败为胜也不能就此抹杀,所以……王大人应该知道怎么上奏吧?”
有些话,本来张苑应该说清楚,甚至应该把这件事是皇帝亲自安排的都言明,不过张苑现在学聪明了,不想落人把柄,说话时拐弯抹角,让王守仁自己去琢磨。好在他的暗示已经非常清楚,但凡在边军待久了的人都明白张苑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