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苑连忙为自己辩解。
朱厚照稍微思索,点了点头:“倒也有几分道理。”
张苑微微松了口气,觉得事情有了转机,谁想朱厚照又道:“除了这两位,难道就没人可用?这次朕出征,跟英宗时不同,那时文臣武将均随侍君侧,但现在朕只带了些能派上用场的人才,大多数朝官都留在京城……难道就不可以从中挑选一位治水的能吏?”
张苑不自觉便联想自己在京城有哪些“政敌”,心中过滤一圈,发现真不少,但当前他最嫉恨的却是沈溪身边这批人,甚至对沈溪的恨都不如对王守仁、胡琏的恨,毕竟沈溪是他侄子,张苑总觉得回头能把沈溪发展到自己阵营,最理想的状态其实不是沈溪出塞后兵败身死,而是灰溜溜从草原上逃回来,傲气全消,再剪掉其羽翼,到那时沈溪在文官集团混不下去,只能乖乖听他吩咐。
张苑道:“陛下,从京城选派官员山长水远,不如从宣府这边直接调人,如此河南水患也能及时得到治理。”
朱厚照打了个哈欠:“总归朕不允许王卿家和胡卿家离开宣府,换旁人吧。那个宣府巡抚杨武当日不是也来了?朕记得之前有人举荐过他,说他能力不错,现在宣府不需要他治军,那就让他挂河南巡抚衔,去治理黄河……宣府巡抚迁河南巡抚,官职对等,若让王卿家去却是降职,道理上说不通……就这样吧!”
张苑正要提醒朱厚照,督抚的官职全都是临时委派,官品高低全看挂职高低,就算王守仁是宣大总督,也不过是挂佥都御史衔,并不比杨武来得尊贵。
可张苑话没出口,朱厚照已有定案,认准了杨武,这让张苑倍感无奈,到底杨武是他的人,这可是他煞费苦心从阉党残余中挖掘出来的,是他在西北边军中发展势力极为重要的一环,但朱厚照一句话,就让他失去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陛下……”张苑不甘心,还想继续申辩。
朱厚照怒目圆睁:“朕已有决断,你还废话什么?再啰嗦别怪朕对你不客气!屁股又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