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歹的佞臣……”
沈溪心情复杂,不知该如何排解心中忧虑。
等他走出中军大帐的时候,外面营区已彻底安静下来,因为来日要出兵,还是去茫茫无际的大草原打一场前途未卜的仗,士兵们早早便入睡,哪怕因即将到来的战争兴奋或者彷徨而失眠,他们也会躲在营房里,睁着眼想象明日过后是什么光景。
沈溪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心境平和许多,恰在此时,只见营门口方向云柳带着熙儿过来,身后没有随从。
“大人?”
云柳见到沈溪,多少有些意外,平时沈溪都会在中军大帐帅案后面端坐半夜,很少见他出来,这次沈溪却好像特意在门口迎接她们,只不过脸上神情过于严肃了。
沈溪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解释,微微点了点头便直接掀开帘子返回帐中,门口侍卫没有阻拦云柳和熙儿,二女再见沈溪时,沈溪已坐回帅案后,但出奇的是沈溪正在打哈欠,可见的确是累了。
“大人,该查的事情都已查明,我军行军路线沿途已布置不下五百名斥候,就算中间有几个斥候出问题,大部分军情还是能准确传回,一方面可以阻断鞑靼人侦骑传递消息,另一方面足以保证鞑靼铁骑难以对我军发起突袭。”云柳道。
沈溪道:“问题是如果鞑靼人侦骑尽失不知我军动向,那他们又怎么会上钩,尾随我们进入预设的伏击圈?”
这问题把云柳给问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沈溪却一抬手,又把自己提出来的问题给否掉了,“这样也好,一切都显得合情合理,如果任由鞑靼人斥候来去自如,他们反倒会怀疑其中有诈,按照真实的水平发挥或许效果更好。”
云柳显得很担心:“可是大人,我军充任诱饵的事情,不但军中传遍,怕是连鞑靼人也知道其中因由,如果大人贸然出兵,只会有两种结果,一个是鞑靼人干脆避开大人锋芒,躲得远远的,坐等我军粮草耗尽,只能回撤关内;还有就是阻断其余各路兵马,断掉我军后路,到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