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尚书在大同镇早就已经准备妥当,有什么道理拖延十几天才出兵?”
朱厚照指了指奏疏,道:“这是沈尚书自己上奏的,朕并未有言笑……张苑,你确定这份奏疏是自大同送来的是吗?”
张苑一脸无辜的神色:“陛下,老奴不知道真伪,只知道上面的字……的确是沈尚书笔迹。”
朱厚照啧啧称奇:“嘿,沈尚书的消息来得还真快,朕前脚才发函去问,这才几天工夫就回信了,沈尚书亲自组建的情报传递体系,跟以前相比的确有很大的改进。”
张苑问道:“那陛下,关于出兵时间,当如何下旨?”
朱厚照打个哈欠,一挥手道:“这还用得着说吗?直接按照沈尚书的意思办理便可,这样朕还有近一个月时间休整……不对,是宣府和三边、偏关各地人马都有很长时间休整,总的来说时间比较充裕,不过大同镇那边沈尚书应该会先一步出兵,不过他居然不从大同调一兵一卒,这让朕看不太懂,但既然是沈尚书安排的,朕也不会质疑,一切照做便可。”
张苑怕朱厚照事后反悔,道:“那老奴就按照陛下您的吩咐传令九边。”
朱厚照稍微琢磨了一下,这才点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这么定了吧,你这个狗东西,现在可以去领罚了!”
张苑继续磕头求饶:“陛下,老奴实在是不经打,求您高抬贵手。”
朱厚照破口大骂:“打你二十大板,小惩大诫,你还嫌重?朕看你是没长记性,再啰嗦,直接痛打一百大板……哼,你再求饶试试!?”
这下张苑不敢再有只字片言,磕头之后,哭丧着脸站起来,告退出去。
小拧子负责送张苑下楼,顺带把房门关上,房间内只剩下朱厚照和丽妃。
朱厚照愤怒未消,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丽妃坐了下来,为朱厚照倒了杯茶,劝说道:“陛下实在没必要跟一个奴才怄气。”
朱厚照叹道:“你当朕是真的生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