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结起来,兵马数量十倍于我,稍有疏忽就万劫不复……”
沈溪把面前的书卷稍微收拾一下,站起身来:“如果我不当诱饵,就要让大明天子来当,这可不行。达延汗好不容易才整合草原各部,就算只为了树立威信,他也会领兵南下打一仗……时候不早,该休息了,你跟我一起进寝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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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唐寅比试一天连续步行下来,沈溪自己也很疲惫。
虽然说早已适应军旅生涯,但用两条腿走路,一走还是一整天,以他目前养尊处优的生活状态,也不过是在咬牙死撑罢了,他不打算继续走路,该坐马车还是要坐,至少也要骑马代步,让自己双足好受些。
到了寝帐内,沈溪累得瘫坐在椅子上,云柳蹲下,为沈溪脱去绑腿和鞋袜,用烛火消过毒的绣花针挑破沈溪脚底的水泡。
脓水流出来,沈溪没什么反应,脑子里还在琢磨战局。
云柳小心翼翼拿白布把沈溪的脚缠住,一脸心疼的表情:“大人,天逐渐暖了,这两天您可能会受些罪。”
沈溪笑了笑:“再怎么受罪,有普通士兵受的罪多吗?连你,每日走的路也比我多吧?”
云柳低下头:“卑职大多数时候都骑马,少有走那么多路的时候,再者……习惯了就好,士兵大都不是第一天这么走,当然比大人更能适应。”
沈溪看着云柳,目光中满是嘉许。过了一会儿,见两条腿绑得差不多了,道:“起来吧,你也累了,为了早日收集到情报,怕是连续几天都衣不解带吧?让熙儿送些热水过来,你也简单沐浴一下。”
云柳摇头:“卑职不辛苦。”
沈溪笑了笑:“怎么,在我这里,你还要拿军中那些规矩来约束自己?在这儿,你就是我房里的女人,一切是要听从相公命令行事。”
云柳羞赧地低下头,走到帐门口,对门口的熙儿说了两句,熙儿在外应了一声,然后高兴地去伙房打水。
此时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