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平川,无险可守,危机四伏……哎呀,您不会又打算在什么平坦的地方挖坑阻敌吧?”
沈溪脸上满是笑容。
他发现张永的脑子,比朝中很多人都管用,若论对他战术的熟悉程度,张永可说是朝中少有的明白人。
从土木堡之战到西南平叛,张永都在沈溪军中,而且张永一直行走于中军大帐,对于沈溪的军事安排十分熟悉,本身张永也是才学卓著同时有政治远见的太监,想在他面前打马虎眼,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沈溪问道:“怎么,张公公觉得这个计划不靠谱?”
张永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望着沈溪,目光好似在说,这哪里是不靠谱,简直是送羊入虎口。
沈溪本来一直坐在帅案后,此时站起来,走到平摊于作案上的地图前,道:“张公公应该知道我们这路人马带了火器吧?”
张永点头:“自然知晓,而且听说沈大人带的这批火器,威力很大,比以前军中装备的老式火铳好多了。但无论怎么样,在旷野中开战,需要有险可守,火器射程毕竟不及床弩,而鞑子骑兵可快速杀至身前,沈大人的火器最多能发射一两次,鞑子骑兵轻松就可以把咱们的防守阵型给冲散!到时……唉!”
沈溪道:“张公公言之在理,不过本官有信心,就算各路人马不能及时杀到,也可以用手上的新火器形成屏障,做到全身而退!”
张永这下脸上皱纹更多了,叹道:“沈大人,盲目的自信要不得,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您这自信……下面的将士或许会相信,但咱家心中却忐忑不安,指不定就会有人跟咱家持同样的观点,到时候逃兵会逐渐出现,军心溃散,再想打胜仗千难万难。”
沈溪诧异地打量张永一言,等对方避开目光,这才道,“张公公也说了,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以陛下行军时展现出来的懒散,甚至本官不敢奢望各路人马能准时抵达预设战场,但既然计划已经制定好,岂能临场改变?不然的话,本官带上几万甚至十几万人马,从大同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