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哪怕对象是名留青史的唐伯虎,对沈溪来说也是非常无趣,半晌后他主动打破沉默,问道:“伯虎兄若是觉得危险,不妨自行离开,反正你只是我聘请的幕僚,不需要对朝廷负责,更算不上逃兵。”
唐寅看了沈溪一眼,神色阴晴不定。
沈溪心想:“此行的危险程度你已经想到了,我没必要隐瞒,现在该你做出选择了……危险与机遇并存,你要么跟我走,要么打道回京。出征虽然危险,但回报却很大,若你当逃兵的话,就此与仕途绝缘不说,我们恐怕也要就此恩断情绝。”
唐寅脸上满是为难,半晌后下定决心:“在下岂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只是……出边塞后,草原和大漠均是荒芜辽阔,条件极为艰苦,在下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怕是适应不了。”
沈溪心里暗笑,以唐寅说话滴水不漏的做派,沈溪当然能听出话语中强烈的暗示:“我能跟你出征可以,但我要留在大同府,不想随你出关塞。”
之前沈溪还在装糊涂,但这次却没有给唐寅任何面子,直接道:“若适应不了,在下不会强求。唐兄想要建功立业的话,还是得冒一定风险,在下去哪里,唐兄作为我的私人幕僚就得出现在哪里,否则的话……唐兄最好趁早离开,因为战场并不在我大明疆土内,而是在广袤无垠的荒原上!”
唐寅眉头紧皱,看着沈溪,神色复杂。
沈溪再道:“陛下需独自领兵前往宣府,居庸关便是两路人马分兵之所,在下明日一早便会去跟陛下请辞,若要求唐兄今夜便做出回答,实在强人所难,唐兄何不回去好好考虑,明日再告诉在下你是去是留?”
沈溪给了唐寅充分思考的时间。
他不会强求旁人跟他一起走,唐寅这个人想用绳子拴住不可能,这根本就是个桀骜不驯的浪子,历史上唐伯虎的名气不在于他学问有多大,而是他任意不羁的狂士标格,在大明几百年历史中独树一帜。
唐寅看着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