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其实来之前,老朽有些疑虑,毕竟你刚回京,马上又面临出征,贸然前来叨扰似乎不近人情。不过有些事不问清楚,是对朝廷不负责任……陛下离京,谢阁老和你又不在,朝中岂能无人总管全局?说起来,还是于乔临行前委托老朽问你。”
听到这里,沈溪眼睛眯了起来。
“谢老儿离京时,可说非常凄凉,居然无一人相送,更没听说你和他间还有往来,最多是何鉴曾去见过谢老儿,你这是欺负我对京城的情况不了解?”
不过又一想,沈溪释然了:“谢老儿现在就跟个屎盆子一样,谁遇到事情都可以找来用用,反正也没人核实。”
沈溪道:“不知谢阁老离开京城前,跟张老公爷如何说的?”
“这个……”
张懋察觉沈溪对他说的话有所怀疑,皱眉道,“之厚,莫要计较这些枝节问题,难道你还不相信老朽么?”
沈溪暗忖:“信你就怪了,当我是三岁孩子,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当即道:“在下并无此意,只是想知道谢阁老离开京城前是如何交待的。”
张懋想了下,道:“于乔临行前,对你很不放心,你也知道京城是个什么状况……实在是一塌糊涂,陛下御驾亲征,连监国都不安排,要是有兄弟、子嗣倒还好说……可惜啊,如今连皇室宗亲也没谁到京城坐镇,你说若陛下在前线出什么状况……谁能扛起京城大局?”
沈溪道:“有张老公爷在,莫非还担心变生不测不成?”
“之厚,你莫要抬举老朽,老朽年老体迈,黄土都快掩到脖子了,这次没办法跟随陛下出征已很惭愧,哪里还敢窃据高位?”张懋诚恳地道。
听到这话,沈溪心里又在嘀咕:“你来的目的,除了打探陛下的动向外,最关心的怕是皇帝对你的安排吧?”
沈溪意识到,朱厚照没有公布出兵细节,连哪些大臣随同出征都没给出答案,这让京城人心惶惶,还有两天出征,谁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在随驾名单中,一方面要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