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沈溪单独留下荆越,荆越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不过沈溪看得出他心中有怨言,好像赌气一样不说话。
沈溪道:“老荆,你跟我的时间不短了,这几年下来应该有些进步才是,如果一点头脑都没有,如何号令一方?”
荆越苦着脸道:“末将没那本事,能当个卫指挥使就算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当初还是跟着沈大人您混出头的……”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独领一军统筹全局的将领不是好将领。”
沈溪厉声喝道,“如果你觉得我这是在给你出难题,就当是吧,领兵出征哪里有一次难题都遇不到的?到了关外,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你就要投降?一切都要临机决断,任何战事,只要没发生,就会面临许多突发状况,胜败难料!”
……
……
沈溪故意不派任何兵马援助荆越,让荆越带着五十人去平寇。
对于荆越来说,扫灭贼寇难度不大,难就难在不能有任何折损,新式火器再厉害,也有可能发生意外,乱军交战更是有各种突发情况,哪里可能什么都提前预料到?荆越带兵日久,知道一些非战损耗很常见,就算训练都可能有人拉伤,更何况现在还是真刀真枪跟贼寇拼命。
荆越领兵出发,沈溪心安理得在二十里外的大营等候,不急着进军,日常训练照旧,士兵分批进行实弹演练……
对待训练,沈溪从来都不计损耗。
下午沈溪没有亲自参加训练,为了防止士兵践踏农田,他特地把驻地设在荒野上,这时代北直隶有很多盐碱地,要改造成良田非常困难,农民垦荒积极性不高,沈溪这次出来顺带考察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可想。
沈溪围着营地走了一圈,心里非常担忧:
“……北直隶盐碱地太多,兼之马政苛刻,造成农民负担过重,即便如此朝廷依然没做任何策略改进,实非长久之计。如今农桑税赋居高不下,百姓还要摊派众多苛捐杂税,这可真是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