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道:“应宁,你被朝廷委以重任,负责税赋、军需、俸禄、财政收支等事务,应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西北真的缺粮吗?其实只要保证官兵拖着一口气就行了,难道还要自作主张筹备战争物资?老夫已说过,现在大明缺钱缺粮,战争本应摆在次要位置上,军队和老百姓吃不饱穿不暖还想跟别人打仗,能有机会能获胜?”
“这……”
杨一清作为户部尚书,觉得谢迁这话问题很大,明摆着不让他这个户部尚书尽职尽责,未来一旦引发边军哗变,皇帝追究责任,他这个户部尚书难逃罪责。
故此,就算杨一清平时对谢迁百般迁就,此时也心生抗拒,甚至不满。
杨一清用求助的目光望着何鉴,希望这位吏部天官帮忙,为兵部和西北边军将士说句话。
谁知何鉴完全没留意到杨一清的反应,整个人精神状态跟张遇相似,站在那儿低眉顺目,摇头晃脑,不知所谓。
谢迁突然站起身来:“西北钱粮用度,暂时不需户部负责,只管交给兵部处置就是,如果将来朝廷追究责任,就说这是老夫下的命令。日后但凡有人问及,一概往兵部身上推,这次预算审核会议,兵部尚书居然不参加,还想让老夫给他划拨钱粮?听说他出城去了,你们知道他因何出城啊?”
在场没人回答,等谢迁冷着脸望向张遇,张遇一脸茫然之色:“刚到二月,江南虽已草长莺飞,但北国尚天寒地冻,谁出城去了?”
谢迁没回答张遇的话,道:“年前三边总制王德华回京要过一次粮食,户部调拨一批,应该足够了……应宁,你不必为此烦心,更不许上疏陛下,若将来出问题,通通由老夫来承担。”
杨一清苦着脸道:“但在下听闻宣大和三边地方似乎有意上奏此事。”
“所有来自西北的奏本都会被老夫压下去。”
谢迁自信满满地道,“这件事,谁都不许提,陛下没过问,难道非要自讨没趣不成?张侍郎,回去好好整理账目,莫要出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