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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议的时间为正月十九,这天处于朝臣休沐期内,要商议什么没人知晓,不过各种猜测甚嚣尘上,总结起来不外乎两件事,一个是开春后朝廷出兵征伐草原的问题,再有就是朝廷人事变动。
至于商税改革等事暂时被搁置,只要朱厚照和沈溪不提,朝中人也宁可当做不知道有这回事。
到了正月十八,朝臣们依然不清楚这次朝议议题,所以谢迁这个政策风向标就被所有人关注。
这两天已有不少人到谢迁府上拜访。
虽然谢迁也在休沐,但他可没有闲着,一是内阁有许多紧急公务需要他来处置,二来六部衙门若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也会找他帮忙,三便是会试即将进行。
总归谢迁不得清静,再加上到府上拜访的人络绎不绝,让他不胜其扰。
正月十八这天中午,谢迁留何鉴一起在府上吃饭,说是设宴款待,但只有三菜一汤,谢迁的“抠门”在朝中很出名,毕竟他这个首辅不搞贪污受贿那一套,几乎从不留人在府上吃饭,何鉴觉得自己受邀已是极大荣幸。
饭桌上没有旁人,只有谢迁与何鉴两位。
何鉴没有提朝中事务,更不会自讨没趣谈沈溪,在他看来谢迁和沈溪的矛盾几乎不可调和,最好是自行化解,不然当和事佬不成,反惹人厌。
“……以中现在于翰苑中做事能力突出,之前我还跟礼部的人商议,准备将他左迁为侍读……”
朝中有人好做官,谢丕进翰林院没几年,就因为他老爹是首辅,谢丕也得到翰苑系统的上官赏识,现在何鉴已在跟谢迁说,要好好提拔重用谢丕。
谢迁却黑下脸来,“他才几岁就要当侍讲?他有那能耐吗?”
谢迁对自己人出名的刻薄,谢丕自打进了翰林院,他这个当爹的还没去看过儿子,如此也是为了避免旁人说闲话。
何鉴苦笑:“以中入朝几年了,能力尚可,为何不让他好好历练一番?陛下如今不问朝事,连太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