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更卑鄙些吗?故意为难别人,还让人来跟我求情,要是我拒绝的话,恐怕跟靳贵做不成朋友了……”
沈溪摇头苦笑:“靳兄,如果换作以前,这种事我必然帮你……但现在问题是我根本抽不出时间来主持会试,想必你也知道,我除了承担为朝廷募集用于出塞作战的钱粮,还要打理兵部和军事学堂事务……你还是主动跟谢阁老请辞合适些……”
沈溪也对靳贵说明自己面临的困难,我是兵部尚书,已暂时脱离翰林体系,让一个兵部尚书来当会试主考官本身就显得有些滑稽。既然朝廷把翰林院作为培育高级文官的摇篮和涵养高层次学者的场所,就别找“门外汉”来打理。
靳贵轻叹:“看来……我这孝心,恐怕难以尽到了……”
沈溪非常同情靳贵,但确实没法帮忙,心道:“这分明是谢老儿使出的诡计,如果我被靳贵说动,岂不是让谢老儿的阴谋得逞?”
在跟靳贵作别,沈溪加快脚步出了皇宫,防止谢迁再用其他手段来要挟。他算是看出来了,为了阻碍朱厚照御驾亲征,谢迁可说费尽心机,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等沈溪在城内一处茶楼雅间见到彭余,已经是午后日头开始西斜。
彭余显得很激动:“……大人,您吩咐的事情小人做了,胡商藏货之所果然被人洗劫,还好听从大人吩咐,及时通知他们转移了,不过好像……有两批人马撞上了,前后脚出现,互相争抢……”
彭余不但圆满完成沈溪交待的任务,还有新发现。
沈溪似乎对一切都了若指掌:“应该是司礼监掌印张苑,跟锦衣卫指挥使钱宁派出的人马发生了争夺……之前我们的密探发现两帮人马在背众行动,我便猜到他们要做什么。现在那些胡商怎么样了?”
彭余龇牙咧嘴:“大部分进城来避险了,或许想通过改变生活起居习惯的方式,躲开厂卫的人。但是大人,今日他们未必会出席这次见面,现在那些胡商就跟惊弓之鸟一样,怕是躲在洞里不肯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