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承诺,便迫不及待去了谢府。
结果谢迁听到后没说当即火冒三丈,破口大骂,而只是带着些许不屑,用嘲讽的语气道:“他倒是能耐了,要在六部外成立新衙门,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这朝廷的条条框框就拴不住他?”
院子里摆放着个火盆,炭火烧得旺旺的,上置烤架,谢迁兴致很高,不时地翻滚搁置在上面的鹿肉……这是在辽东任职的门生拜访时送来的礼物,寒冬腊月鹿肉冻得硬邦邦的,从长白山运到京城来也不会变质,到屋子里热和的地方放置一晚便解冻,此时烤起来鹿肉发出“兹拉”“兹拉”的声音,异香扑鼻。
不过何鉴没什么食欲,他年老体迈,除了牙齿几乎掉光外,五感也有退化,并不觉得黑乎乎的烤鹿肉有什么特别。
何鉴道:“于乔,凡事都有两面性,之厚虽然说要新成立个衙门统筹战事有些不靠谱,但想他成立军事学堂,并未影响到大明朝廷正常运转,反倒培养了些军事方面的人才……有何不可?”
谢迁黑着脸问道:“你要替他说话?”
何鉴赶紧解释:“老朽可没这层意思,这些不过是内心的真实想法,如果你觉得不妥,大可反对……这次老朽先去见过之厚,他说得很明白,如果这次于乔你不同意,他开设新衙门的事情便会作罢。”
“算他识相!”谢迁带着极大的怨怼说了一句,等他说完后,心里又有些空落落的。
他有些纳闷儿:“这小子不跟我争,为何我心里会失落?难道非要争得头破血流,把他打压得体无完肤,我才觉得这胜利有价值?他先服软,我反而不能接受?这是什么心理?”
何鉴见谢迁沉思不语,好奇地问道:“于乔,你有何看法,难道单纯就是反对?”
谢迁抬头瞥了何鉴一眼:“我做事素来讲究公事公办,既然他提出新设衙门,那就一切按照流程办理,上疏后由内阁和司礼监做出批复,再由六部和各寺司衙门给出意见,总归一切务求合情合理……他有本事的话,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