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谢迁到户部西院的花厅,宾主分别坐下,谢迁往周围看了下,连个属官都没有。
谢迁道:“应宁,为何老夫进来这一路上,基本没见到人?难道说今日过年,户部这边已提前开始休沐?”
杨一清道:“回谢中堂,在下回京后执领户部,以昔日治军时一些举措要求下属,各司其责,因而看不到闲人在院中走动。”
“哦。”
谢迁听到杨一清的话,心里有些排斥。
杨一清用军事化管理来打理他治下的衙门,本身没问题,但谢迁听了却很不爽,主要是这个时代文贵武贱,谢迁对于武夫本素来就不怎么看得起,至于什么军事化管理,在他看来就是瞎胡闹。
当朝中出了个沈溪后,谢迁对于领军的大臣就有排斥,觉得这些人失去了文臣的本分,近墨者黑,沾染了武夫执拗和傲慢的脾性,目中无人。
谢迁皱眉:“有些事未必需要那么苛刻,到底户部衙门不是军旅,京师内官员基本都是科举出身,哪里能适应军中那一套?哦对了,你之前派人跟老夫说,兵部那边派人来跟你打招呼,是陆侍郎亲自来知会的吗?”
“正是。”
杨一清道,“陆侍郎在户部衙门并未久留,将沈尚书亲笔所书公函奉上后便离去……谢中堂请过目。”
杨一清知道谢迁为何而来,没有丝毫避讳,直接把沈溪所写书函从抽屉里拿出,恭敬地交给谢迁。
谢迁拿在手上,来仔细阅读,越看眉头越紧皱,最后放下书函道:“按照沈之厚的意思,户部不肯调拨钱粮到西北,他就要硬来?”
杨一清被谢迁的话吓了一大跳,一来是谢迁声音很大,带着气愤难平,这跟平时他给人沉着冷静老谋深算的印象大相径庭,再者谢迁所问的话明显带有极大的偏见,好像不愿意跟人讲道理。
因此,这个问题让杨一清一时不好回答。
杨一清道:“沈尚书……似乎并无此意,只是说明西北地方困窘,近日见过自三边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