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陛下上奏何事?不妨就由小人给您带回去?”
一本奏疏,要走通政使司、内阁、司礼监和皇帝最终定夺的流程,但因沈溪在朱厚照心目中的地位太过崇高,以至于沈溪的奏疏可以不走寻常路,小拧子所言并非造次,朱厚照以前说过,但凡沈溪有奏疏,可以不经过复杂的过程,直接让小拧子带去面圣便可。
沈溪道:“本官伤情的确好转许多,便想着把之前未结的案子给彻底了结,诸如阉党案,还有外戚案。”
小拧子一听便紧张起来,问道:“阉党案基本已告终,可外戚案……”
言语间,小拧子打量着沈溪,生怕沈溪继续对案子纠缠不休,却听沈溪道:“本官已查明,虽然寿宁侯和建昌侯确有不法之处,但有些事情是否他们所为,尚且难以确认,若要定二人死罪,是有些不妥。”
“对啊,对啊,到底是陛下血脉至亲,太后娘娘那边也说不过去。”小拧子赶紧帮张延龄说话。
沈溪这边针对的是两个外戚,小拧子要说情的却只有张延龄,因为以张鹤龄的罪行最多被降爵罚俸。
沈溪道:“拧公公不是说陛下有事跟本官说?还是圣上的事情着紧,拧公公只管说来听听。”
小拧子想了下,道:“陛下交待的事情跟外戚案有关……陛下说了,之前他迟迟没有定建昌侯罪行,就是想看大人您的伤情如何,如果大人伤重不治……当然您老福大命大,不可能发生,但当时陛下确实准备让建昌侯给您……陪葬……现在大人已脱险,所以陛下的意思,是请您高抬贵手,不再追究建昌侯责任,陛下打算让其回府闭门思过,将来不再接触朝事……就是带俸闲住。”
听到这话沈溪虽然心里不爽,可有些事他还是有心理准备的。
沈溪心道:“历史上张氏兄弟就算作恶多端,也只是革职下狱,一直到张太后死后,嘉靖帝才把二人给诛除,现在张太后健在,想让朱厚照把他两个亲舅舅给杀了,未免有些痴心妄想。”
沈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