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本官奉旨调查外戚案,所有这些都是张氏兄弟与地方衙门勾结,劫掠钱财、荼毒百姓的铁证……来人啊,把所有证据都拿出来!”
马九随即把箱子里几乎成小山一样的纸片逐一取出,付同宽站在那里大喊大叫,王陵之一怒之下,上去直接抽了他几巴掌。
沈溪道:“付知县,你要是再咆哮公堂,就不只是掌嘴了,请自重!你再不满意,这会儿也只能憋着,改日再找陛下告御状,否则就算都察院和刑部,也无权干涉本官办案!”
付同宽被打后,鼻青脸肿,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溪着人拿过几分供状,仔细看了几眼,突然一拍惊堂木:“把衙门记录的书吏带上来。”
随即一名身着儒衫、颌下有几缕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被押送上来,见到沈溪后赶紧磕头:“小人乃大兴县刑房吏书周锦文,见过沈尚书。”
沈溪道:“这些供状可都是由你记录的?”
“是!”
周锦文胆怯地回答,“这些天在下恰好都在衙门直堂,专一挂号登记上下公文,并拘勾人,犯牌票,顺带置簿填写公文,用印等。”
沈溪问道:“那你且说,当日审案定罪时是如何情况,是否有过堂,又是否存在用刑的情况?”
“小人不知,小人不知啊!”周锦文诚惶诚恐地道。
沈溪怒道:“你乃县衙吏书,还是你亲自记录在案,并以此定罪,你居然说全然不知?来人啊,用刑!”
“小人知道了,小人知道了!”
周锦文见自己要挨打,赶紧改口,“当时情况特殊,付知县让小人怎么写,小人就怎么写,甚至连提堂断案的过程都没有……小人,只不过是按照命令办事罢了!”
沈溪看着付同宽,问道:“付知县,现在你又怎么说?”
“哼!”
付同宽知道没法跟沈溪说理,干脆扭过头去,沉默不语。
沈溪继续看着周锦文,问道:“当时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