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同宽终于有些紧张,脸色苍白,竭力为自己分辨:“案犯只有定罪后才会关押到这儿来……事情恐怕牵涉顺天府,下官对此不太清楚,沈大人应该去问问顺天府尹,而不是跟下官为难!”
沈溪冷笑不已:“人关押在你这里,你却让本官去找顺天府尹……难道等我离开,你好杀人灭口?”
付同宽有些心慌意乱,连连摇头:“下官不知沈大人说什么。”
沈溪厉喝一声:“把之前建昌侯诬陷的良民百姓带上堂来!”
“是!”
马九应了一声,然后带人去把关押在衙门牢房里的百姓送到堂上……沈溪早就派了细作混到县衙里,对于这里的情况一清二楚,在行动前马九得到具体指示,不怎么费力便把人带到。
牵涉进外戚案的百姓大概有七八十人,这些人到了公堂上,看到公堂内外兵士林立的情形,吓得肝胆俱裂,一个个跪下来口称“冤枉”。
“你们这些刁民,里通外番,犯下杀头的大罪,有何冤屈可言?再不闭嘴,把你们舌头割了!”付同宽威胁道。
沈溪目光如炬,冷冷地打量付同宽,喝问:“付知县,你这是想以权压人?呵呵,本官没想到,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官威毕露啊!来人啊,拿下付知县的官帽,除掉官袍,等候本官问罪!”
沈溪到了大兴县衙,根本不与付同宽讲理,甚至在未经定罪的情况下,直接要将付同宽卸职问罪。
付同宽嚷嚷道:“沈大人,就算您位高权重,也不能如此草率便下本官的官位……本官乃堂堂六品知县……”
沈溪一拍惊堂木:“本官一向不喜欢听人啰嗦,既然认定你有罪,那就先把你官位给褫夺,如果你不满,可以上疏朝廷申诉……今日再多言,休怪本官不顾体面,直接用刑!”
沈溪的强势,并不是给付同宽下马威,也不是做给他带来的那些兵士看的,而是想让被押送上堂的这些蒙受不白之冤的百姓看到,我有能力把一个知县给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