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分,卑职实在拧不过,便成全她的心愿,顺带……希望能见到沈大人,谋求为朝廷效命。”
沈溪问道:“那你为何被革职呢?”
“呃……”
马昂显得很犹豫,但还是努力为自己辩解,“宁夏叛乱,卑职奉御地方有不战之罪,后为御史弹劾,领兵平叛的曹总兵不问青红皂白便污蔑卑职跟逆贼有勾连,直接下狱问罪,好在沈大人特赦才让卑职保全性命……卑职满门忠烈,跟叛逆势不两立,岂会附逆?都是言官无中生有……还有卑职无银子上下打点,才会丢官去职。卑职本想回京师状告那些贪污腐败互相勾连的赃官,可惜诉求无门!”
马昂把自己形容为一个遭受冤屈诉求无门的落难军官,丝毫不提他在任上所做那些贪赃枉法的事情。
沈溪心道:“所有人都把自己往无辜处想,你若不是贪赃枉法,周胖子如何能脱身回到京城?还不是靠对你贿赂才成功?三边那么多官员和将领,到底有多少人牵扯进安化王谋逆案,难以厘定,这才是我当初决定特赦的原因。”
沈溪道:“看来马兄弟受了些委屈。”
这话好似引发马昂共鸣,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道:“这位先生,还未请教您是……?”
沈溪笑道:“你不知面对的是谁,就跪下来磕头,是否太过冒失了些?”
马昂陪笑:“宰相门前七品官,卑职不过是个没有官职在身的草民,在先生面前就算下跪,也是三生有幸,谈何冒失呢?”
沈溪笑了笑道:“你倒是挺会说话……本官就是你要找的人。”
“啊?”
虽然马昂也有这方面的意识,但他没料到堂堂兵部尚书、弘治朝到正德朝第一名帅沈之厚会如此平易近人,赶紧再次磕头,恭敬地道,“卑职有眼不识泰山,居然不知眼前就是沈大人,卑职对您的仰慕如同卑微的蝼蚁仰望星辰……卑职在这儿给您叩首,祝千秋万世,富贵吉祥!”
听到马昂这番肉麻的话语,沈溪心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