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如今陛下不问朝事,老夫能做的,就是把奏疏票拟后送到司礼监,现在是司礼监那边不敢随便断案,至于陛下,多半还不知晓,但就算知道了又如何?陛下会惩治他的亲舅舅?”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鉴道。
“呵呵!”
谢迁讽刺地道,“你何世光可真会说话,既然你是吏部尚书,六部部堂之首,为何你不亲自去请示陛下?你大可去乾清宫前长跪不起,或者集结一批人到豹房外闹事,看看是否能奏效!”
何鉴无奈地道:“于乔,咱们不是商议事情么?大可不必冷嘲热讽!”
谢迁道:“正是因为老夫知道这件事难以决断,就算告了御状也未必有结果,才会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抉择……自打先皇驾崩,新皇登基后,朝廷礼乐崩坏,老夫已不指望朝廷能公允断案,老夫觉得……只要事情不闹大,如何都可!”
“于乔,你这是助纣为虐!”
何鉴气得吹鼻子瞪眼,“你不肯办事,老朽也不勉强,不过老朽这里提醒你一句,事情非要有个了断不可,你既然不肯秉公处置,老朽这就去见沈之厚,他好歹还有一颗主持正义之心,当初刘瑾就是他扳倒的,不像有些人坐收渔翁之利!”
不提沈溪还好,一听到这个名字,谢迁气就不打一处来,黑着脸道:“你尽管去找他!看他能如何!这小子从来都是墙头草,做事城府极深,他会出头帮你惩治不法外戚?哈哈,你去吧,老夫这里你以后也不用来了!”
二人就此谈崩,何鉴忍不下心中那口气,带着张子麟离开谢府。
何鉴让张子麟先回去,独自去见沈溪,结果到了沈府才知道,沈溪并不在府上。
何鉴本以为沈溪留在兵部或者是军事学堂办公,正待去这两个地方找人,但转念一想不对,又找门房仔细问过,才知道沈溪已传话回来,今晚会回府休息,于是进了沈府,到沈溪的书房等候。
一直等到上更时分,沈溪才回府,何鉴已等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