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被迫屈从的……以臣的想法,其中部分人只要涉案不深,没有贪赃枉法的记录,可酌情降职叙用,而不必将其一棍子打死。”
朱厚照皱眉:“还要留他们在朝中?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张苑在旁为沈溪帮腔:“陛下,朝廷到底需要人才治理啊。”
“混账东西,朕跟沈先生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资格在这里胡言乱语?”朱厚照怒道。
张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不复当初在朱厚照跟前的模样,那时候他即便说什么,朱厚照也不会怪罪,现在却俨然成了受气包,朱厚照有何不满只管向他撒气,不由灰溜溜地退到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沈溪道:“陛下实在容不下这些人,可着其革职返乡,永不叙用。”
朱厚照听出沈溪对这些大臣有怜悯之意,一摆手:“算了,朕既已决定由沈先生全权处理,就按照沈先生的意思处理吧……这些人只要没大的过错,可宽宥,降职叙用,但记得将来不得将这些人安排到关键职务上,让他们在朝中发挥一下余热即可。”
“是。”
沈溪恭敬领命。
朱厚照又看着沈溪,问道:“阉党案审结,怎么就这么薄薄一份名录?”
沈溪从朱厚照期待的目光中,看出满满的贪婪,当下又拿出一份奏疏,道:“这是阉党案涉案财货账薄,包括店铺、田庄、山林等一并记录在案,既然陛下决定将这些财货悉数收归内库,臣已跟内库那边打过招呼,稍后便会将财货送过去。”
“好,快拿来给朕看看。”
朱厚照对金钱的渴望远超常人想象,这是个极度贪财的皇帝,听说有脏银入账,分外留心。
等他看过账薄上的内容,高兴得眼睛完全眯在了一起,满腔欢喜溢于言表。
朱厚照最后板起脸,一本正经道:“沈先生居功至伟,把案子查得如此清楚,涉案脏银一厘一毫都没能逃过沈先生法眼,实在令人钦佩……让旁人去查,一定有诸多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