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上任,他还在姑苏老家混吃等死,连酒钱都要拖欠,更莫说是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了。
这几年踏遍大明山山水水,经历不少艰难险阻,让唐寅明白很多道理。
沈溪请唐寅落座。
唐寅有些心虚,不敢跟当朝尚书相对而坐,但见沈溪很客气,不像是客套,这才小心翼翼坐下。
沈溪问道:“伯虎兄这几年在何处高就啊?”
唐寅一怔,随即意识到,沈溪这是跟他见外,赶忙解释:“未曾谋职,只是游历四方,当作增广见闻。”
“原来如此。”
沈溪笑道,“伯虎兄的画功,应该有长足进步。”
唐寅听沈溪问自己画功,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心里弥漫,暗道:“他不会是想将我拒之门外……又或者只是把我当做普通朋友吧?”
唐寅想到自己家里有娇妻爱子需要养活,再想到自己最近的落魄,赶紧道:“沈尚书,在下这次到京师来,是想继续帮您做事。”
“哦?”
沈溪笑了笑,未置可否。
唐寅心里一沉,忽然意识到彼此社会地位差距太大,沈溪不可能像那些知府、县令一般,再次征辟他为幕僚。
或者说,现在的沈溪已不需要豢养清客壮大声势。
沈溪道:“伯虎兄刚到京城,不妨闲住一段时间,在下如今养病在家,暂时未有回朝的打算……恐怕无法供养伯虎兄这样的大能之人。”
就算唐寅再迂腐,也听出沈溪言语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当即轻轻一叹,道:“或许是在下自作自受吧。”
“伯虎兄何出此言?”沈溪皱眉问道。
唐寅看了沈溪一眼,没有再谈及这方面的话题,道:“在下游历大江南北,饱览大明秀丽山河,游历后作了些诗词,并留下诸多画作,其中有些感觉还不错……在下准备送给沈尚书,当作对在下眷顾的回报。”
“怎么敢当?”
沈溪嘴上说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