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义上的皇帝秘书,已被架空权力,在司礼监掌印没着落前,谢迁的首辅之位形同虚设。
谢迁没有携带卷宗过来,因为他从未想过放权,气势汹汹地质问:“卷宗岂能随便与不相干之人?沈之厚想要,尽管让他来找老夫!他可是来过刑部?”
张子麟不由摇头苦笑:“谢阁老,沈尚书称病在家,未曾出过府门,您这是……哪里来的如此大火气?这件事毕竟乃是宫内派人前来传旨,吾等不过是遵命行事罢了……谢阁老切莫动怒!”
说话间,谢迁和张子麟一起进入刑部大门。
本来谢迁以为刑部尚书何鉴回府后,刑部这边就是张子麟做主。等他去后才知事实并非如此,因为现场还有两位朝中重臣,其中一位乃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洪钟,另一位则是大理寺卿张纶。
洪钟不是阉党,而张纶本来也被列入阉党名录,后来是在沈溪极力争取下,张纶才得以官复原职,现在一起加入彻查阉党案。
不过到现在,案子似乎已归沈溪掌管。
“谢尚书?”
洪钟和张纶见谢迁进来,立即上前迎接。
二人毕竟不是刑部官员,谢迁风尘仆仆从长安街到刑部公堂,张子麟作为刑部在场最高官员必须得出去迎接,而洪钟和张纶还留下来整理案宗。
谢迁皱眉:“让沈之厚审阉党案,已经定下来了?”
这话谢迁是看着洪钟问的。
在谢迁看来,如今代表都察院、刑部和大理寺三人,只有洪钟跟阉党没多少关系,而且谢迁也更相信洪钟一些,所以才有此一问。
洪钟先看了张子麟一眼,似乎是在问询,难道你没把圣旨跟谢阁老说明?
随即洪钟回道:“于乔,你莫要心急,有些事该怎样便怎样,陛下让沈尚书审案,总归事情是向好的一面发展,说明陛下不想大兴牢狱。”
“对,对!”
张纶和张子麟跟着附和。
谢迁很是着恼,他亲手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