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行动。
以张懋的性格,原本想中立到底,不管文官跟阉党怎么斗,都不想出头。谁知道一时心软,给了谢迁承诺,为自己带来天大的麻烦。
谢迁道:“张老公爷,现在你还有心计较这些得失?难道不是朝廷稳定最重要?”
张懋不由摇头苦笑,他是世袭的公爵,只要大明这块牌子不倒,爵位就不会消失,他在意的是能给子孙留多少田产和屋舍,至于阉党和文官的斗争,只要不伤及他的根本利益便可,这也是文官跟勋贵间最大的不同。
文官需要把阉党斗倒,才能掌握权柄,而勋贵的爵位则是世袭罔替,功名利禄永远都有保证。
得到地位的方式不同,做事的风格甚至是对朝事的想法自然也就迥异。
张懋道:“于乔既然发现刘瑾虚报西北地方情况,那就该想办法禀告陛下,让陛下对刘瑾进行惩处,至于其他事情,请恕老朽爱莫能助……来人啊,送客送客!”
谢迁没料到张懋居然会这么决绝地下达逐客令,他还想跟张懋商议事情,但现在看来根本没机会。
“呈奏就呈奏!”
谢迁出了英国公府宅,倔脾气来了,“不就是面圣吗?好似老夫以前没面圣过一样……哼,老夫这就想办法去跟陛下陈述此事,让那姓刘的吃不了兜着走!”
……
……
谢迁说要面圣其实只是嘴硬,他心底非常清楚,他很难找到觐见朱厚照的机会。
身为当朝首辅却大权旁落,谢迁早就认清一个现实,官再大见不到皇帝的面也是枉然。以前谢迁面圣得靠沈溪帮忙,现在沈溪不在京城,就算他去豹房门口站上一个月,也见不到朱厚照。
之前刘瑾为了让谢迁去面圣呈奏鞑靼犯境需要留沈溪和杨一清在西北,倒是给了一定机会,但可惜谢迁没有把握住,现在轮到他去检举刘瑾罪行,却发现见皇帝那是千难万难。
谢迁将诏书交给云柳后,云柳为求安稳,亲自带人把圣旨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