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套情报体系,所用之人都不受朝廷控制,现在连传递消息都不走驿站,意味着沈溪已在跳过朝廷做一些事。
云柳引以为傲的东西,在谢迁看来非常危险,油然生出忌惮之心。
“那行吧,你且把消息传递到宁夏镇!”
谢迁说了一句,然后郑重地把圣旨交给云柳,这时他突然记起一件事,问道,“既然沈之厚有办法能把消息传递如此迅捷,那老夫问一句,西北现在是否处于危急之境?”
云柳有些诧异,反问道:“谢大人问的是安化王谋逆之事?叛乱不是早就被平息了么?”
谢迁没好气地道:“老夫所问,是鞑靼犯边……京师最近不是传言三边和宣大之地边塞烽火处处吗?”
云柳稍微迟疑一下,随即坚决摇头:“以卑职所知,最近这几个月,草原上风平浪静,鞑靼丝毫也没有犯边的迹象。卑职昨日收到大人的信函中,也未闻边关有紧急军情!谢大人此消息从何而来?且容卑职去调查一二!”
云柳没有质疑谢迁的话,她觉得,或许是自己情报工作做得不到位,这才导致未得悉鞑靼犯边的讯息。
谢迁听了这话分外意外,诧异地问道:“你说什么?西北没有狄夷犯边之事?”
“卑职并未听闻!”
面对当朝首辅,云柳可不敢随便猜测什么,她说话办事都很谨慎,没有就是没有。
谢迁脸上满是苦笑:“这怎么可能?朝中人尽皆知之事,居然不存在?难道是有人暗中捣鬼?问题是西北地方那么多奏疏……”
最近这段时间,谢迁收到几十份西北地方官员和将领关于鞑靼犯边的奏疏,甚至有很多门生故旧也把这件事说得千真万确一般,让谢迁信以为真,根本就没想过好好调查一下。
但现在云柳的话,让他产生怀疑。
“那你去探明真相!”
谢迁板着脸道,“最短时间内,给老夫回话,若此事乃是刘某人欺君罔上,虚报军情,看老夫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