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风。
谁都知道这会儿临时送礼意义不大,沈溪自己也牵扯进争夺军功的行列中,曹雄等人想让沈溪出来主持公道,其实更怕沈溪自己窃夺军功,只是因为现在他们跟杨一清为争首功闹得不可开交,才不得不过来征求沈溪的意见。
入夜后,总兵府和巡抚衙门都派人来请,说是为沈溪摆下宴席。
两边的人,沈溪都没接见,一直留在中军大帐,倒是张永心急火燎过来,急冲冲地道:“沈大人可真沉得住气,您到底赴哪边的宴,总该出去说一声啊。”
沈溪抬头打量张永,好一会儿才问道:“不如由张公公代替本官前去赴宴,不知意下如何?”
张永摇头苦笑:“沈大人可真会给人出难题,这去总兵府不是,去巡抚衙门也不是,难道咱家能一分为二?”
沈溪道:“连张公公都知道两边宴席不好赴,那作何要本官做出选择呢?现在两边都是为军功之事找本官,本官不想争,但也不想为他们做主,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张永问道:“那沈大人可想好怎么跟陛下上奏?”
“奏本正在写。”
沈溪道,“不过短时间内恐怕写不完,总需跟地方官员和将领先沟通过,之后本官还要见见安化王,审勘一下,到底哪些人参与到叛乱,为安化王摇旗呐喊,而哪些只是被迫参与其中。”
随后沈溪话锋一转:“本官有一件事,委托张公公去做。”
“何事?”
张永好奇地看着沈溪,隐约感觉沈溪让他做的事情不那么简单。
沈溪起身到帐门,吩咐带人把守的王陵之提高警惕,不要让外人靠近大帐,回来后对张永道:“本官到宁夏镇,各方势力都盯着,有人为军功,有人则是防备我所作所为影响太过巨大,比如说刘瑾……”
张永没好气地道:“沈大人不必拐弯抹角,直接说,让咱家作何便可。咱家并非不好说话,以前沈大人让咱家做的事情,咱家可有推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