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策。
谢迁遇到张懋这老狐狸,大多数时候都没辙,可如今要斗刘瑾,涉及朝堂稳固,必须要保证军队不乱,只能到张懋这里求助。
“……张老公爷,话不能如此说,要让刘瑾束手就擒,没您老出面怕是难以奏效,如今连皇亲贵胄都拿刘瑾乱朝纲之事作为由头起兵作乱,若此獠不除,怕是大明不得安宁啊!”
谢迁苦口婆心劝说。
张懋到底是中立派,有非常正当的理由,谢迁能理解张懋的良苦用心,此番上门有求于人,把身段摆得很低。
张懋道:“于乔要扳倒刘瑾,不知做了何准备?只是拿安化王谋逆之事说项?没旁的杀手锏了?”
谢迁惊讶地问道:“这还不够吗?”
张懋黑着脸道:“刘瑾做了诸多危害社稷之事,老朽并非不知,但奈何圣主对其信任有加,徒叹奈何!你说虚报战功这事大不大,可结果呢?陛下对之厚也算信任吧?之厚年岁不大,光靠军功便已经做到兵部尚书,也算皇恩浩荡,可一旦跟刘瑾相斗,结果怎么样?”
说着,张懋坐下来,拿起茶杯,却又不耐烦地放下。
谢迁看在眼里,知道张懋此时也心烦意乱,道:“要斗刘瑾,关键不在于其犯了何罪,而要看陛下对他信任如何。”
“此话怎讲?”张懋打量谢迁。
谢迁道:“刘瑾刚开始处处以陛下利益为先,就算贪赃枉法,所得钱财多数进了内库,供陛下花销。但如今随着权势增大,刘瑾贪墨银两愈发增多,但送到内库的银子却日益减少……他一介阉人,要这么多银子作何?”
张懋摇头苦笑:“宫中执事都贪财,于乔不会不知吧?你说刘瑾要这些银子作何,他没有后代,贪财才算正常,总归不能好色吧?”
谢迁跟着坐下,语重心长道:“张老公爷,有一件事或许你不知情,头些时日北直隶地方富商和官绅纳财与陛下,走的是刘瑾的门路,结果大半为刘瑾贪墨,陛下派人去调查,一直查到中间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