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
张永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沈溪这里,他还没有得到完全信任。
张永往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偷听,凑上前低声说:“难道沈大人觉得咱家跟刘某人是一伙的?”
“难道不是吗?”沈溪笑着反问。
张永连连摇头,“当然不是,说起来咱家到宣府,主要目的还是避开刘某人的锋芒,免得为其所害。”
沈溪道:“既如此,张公公何必在本官面前避讳?”
张永脸上满是为难,他不敢在公开场合表达对刘瑾的不满,但又知道自己若不能团结一切力量共抗刘瑾,就算此番立下军功,回京后也得不到赏赐,甚至会被刘瑾加害。
张永道:“实不相瞒,咱家离开京城前,曾发生一件事,却说北直隶地方富商和士绅向陛下进献银两,却被刘瑾贪墨……”
或许是认为在沈溪跟前没必要隐藏,张永把当初京城内因受朱厚照所托查案而得罪刘瑾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最后他叹道:“……也不知怎么被刘瑾所知,他放出风声要咱家不得好死。若非陛下钦点咱家出京为沈大人当监军,怕是刘瑾就要对咱家动手了!”
沈溪微微颔首:“那张公公就逆来顺受,只待来日束手就擒?”
“唉!”
张苑苦着脸道,“沈大人以为咱家不想反击?但如今陛下不临朝问政,将朝政大权拱手交给刘瑾,那厮大权在握,无法无天。朝中弹劾他的奏折不断,可是不但没伤他分毫,反倒被刘瑾报复,连沈大人您不也……唉!”
沈溪道:“事在人为嘛,如果什么事都不做,就更看不到扳倒刘瑾的希望了。”
张永眼睛里突然闪现一抹精光,“倒是有个机会,听闻安化王谋逆,打的是‘清君侧’的旗号,九边将士如今俱对刘瑾派出治理屯田之人不满,这次安化王谋逆便跟刘瑾派去的官员惹众怒有关,若可让陛下知悉……”
沈溪问道:“张公公敢在陛下面前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