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说来也真稀奇,沈尚书明知道朝廷派了两路人马出兵,就是不争功,以他的能力带兵到宁夏,怕是一路上叛军都要献降,所到之处往那儿一站就能摧城拔寨……他这拒不出兵算几个意思?”
杨武怒道:“这不是应该本官问你的话吗?你怎么反过来问本官?”
文祥晋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赔礼认错:“因为鄙人未能理解沈尚书做事的背后深意,所以才有此问,请大人见谅。”
杨武眉头紧皱:“要说寻常文臣,倒也好理解,毕竟不是谁都喜欢打仗,但沈之厚就是靠军功起家,就跟你说的那样,若他出兵往宁夏,一路必定势如破竹……他在这西北之地是什么地位?你看看总兵府那些兵油子,听说要跟沈之厚出兵,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争先恐后抢夺名额,好似去了宁夏功劳唾手可得……”
文祥晋提醒道:“大人,以目前的情况看,还真是唾手可得。”
“我用得着你来提醒?”
杨武很是着恼,“越是这样,越不能理解沈尚书为何拒绝出兵,明知刘公公不会早早把圣旨传过来,却一点儿都不着急……他就这么自信杨一清那边得不到战功?”
文祥晋思索了一下,试探地问道:“鄙人有个设想,是否他……对朝廷有意见而不想出兵?”
杨武道:“谁也不会跟军功过不去,他才几岁,能有如此豁达的态度?咳咳,再想办法催促他一下,我去没用,就让总兵府那些丘八去,就算是烦也要烦死他!”
“哎!哎!”
文祥晋应声道,“那鄙人回头就去总兵府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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