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回到京城……”
谢迁吸了口凉气,道:“他倒是很上心……你这是风尘仆仆自从宣府镇而来?”
“正是。”
云柳腰杆挺得笔直,自己都觉得完成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本来送信的事情可以交给手下人去做,但她不放心,便带了随从快马加鞭赶回。
谢迁叹道:“也罢,看来他比老夫准备得更充分……嗯,他不着急把奏疏呈送到陛下那里,是想在内阁留个案底吧!”
谢迁很快弄明白了沈溪的用意。
似乎沈溪并没有让谢迁在朱厚照面前为自己辩解的意思,而是要把奏疏留存起来,以方便将来拿来作为攻击刘瑾的重要证据。
谢迁若有所思:“也是,现在刘瑾把持朝政,谁能把奏疏送到陛下跟前?这些奏疏的底本留在内阁这边,将来若是陛下查问,可以拿来作为攻击刘瑾的手段,那阉人猝不及防之下或许会犯错……”
这些事,云柳回答不了。
不过她从谢迁的言语中大概明白沈溪的用意,觉得谢迁分析得很有道理。
之前沈溪所言大致也是如此,没有强让谢迁出头的意思。
“你不着急赶回宣府?”谢迁突然想起什么,望着云柳问道。
“是!”云柳本不想回答谢迁这个问题,但回忆起沈溪之前的交代,意识到自己在京城唯一可信之人就是谢迁,谁都有可能会害沈溪和她,唯独谢迁不会,她在京城就相当于是谢迁的属下。
谢迁毫不客气地问道:“你有多少人?”
云柳没有直接回答,隐晦地道:“足够调查情报,为谢大人驱驰。”
“哈哈!”
谢迁不由大笑起来,摆了摆手,最后老脸有些阴沉,“他分明是把你调回京城来帮老夫做事,那是否意味着……他有扳倒刘瑾的方法?”
云柳没有回答,这次是真的不知该如何作答。
“不必回老夫,老夫明白他的意思,他人在宣府,但心系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