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显得很紧张:“那不是……又会有一场堪比前些年西南边民造反的兵灾?”
沈溪笑道:“所以说刘瑾没有冤枉我,只是我逼反的人,不是地方士绅百姓,而是藩王和勋贵。刘瑾怎么都想不到,他用来阻碍陛下到宣府的谎言,最后居然会变成现实,而且一旦这次叛乱开始,无论多快被朝廷平息,只要打着‘清君侧、诛刘瑾’的名号,那阉贼就罪责难逃。”
惠娘还是有些疑惑:“老爷之前说,刘瑾不可取代,只有他才能为陛下敛财……老爷找到替代刘瑾的人了吗?”
“嗯。”
沈溪道,“陛下身边,已经有一个我关注多时的人,近来他跟我一直保持书信联系,如此我不但能及时得知陛下身边的情况,更让我的名字时刻出现在陛下跟前。这条渠道,刘瑾怎么都想不到!”
……
……
刘瑾的确没想过沈溪会提前得知消息。
他更没料到沈溪居然会预先埋下伏笔,让杨武这个宣府巡抚代表地方做出呈奏,表明宣府之地太平无事。
奏本已被云柳带去京城。
当在宣府巡抚府宅花天酒地的张文冕从刘瑾的来信中得知整个计划后,直接从椅子上惊立而起,他手上拿着信,身体颤抖个不停。
“炎光,不知出了何事?”江栎唯诧异地问道,他之前从未见过张文冕如此失态。
“祸事来了!”
张文冕将手中的书信攥得紧紧的,道:“刘公公在陛下跟前状告沈之厚,说他在地方胡作非为,擅自进行改革,激怒士绅百姓,引发民变,陛下已着人彻查此事,甚至派人前来通知军镇出兵平叛……”
江栎唯不解地问道:“这怎么可能?我们就在宣府,本地太平无事,怎会……难道说公公有意以谎言欺瞒陛下?”随后他看了还未回过神的张文冕一眼,从其反应,江栎唯意识到,刘瑾的确能做出这种事,如今朝中除了刘瑾胆大包天连欺君大罪都不放在眼里外,没谁有这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