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收下,便没有拘泥,吩咐下人把箱子合上,抬到后院安放。
见东西送到,那巡抚衙门经历便带着人告退。
等人走后,王守仁安排人准备晚饭,虽说只是家常便饭,但这里到底是总督府,还是沈溪的接风宴,王守仁交待做得丰盛些。
在等候饭菜上桌时,王守仁道:“之厚在宣府切记要防备巡抚衙门和总兵府那帮人,这些人都是这几个月突击提拔起来的,跟朝中某人关系密切,到任前后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唉!”
最后王守仁长长一叹,显然是有心无力。
就算王守仁清楚地知道地方有弊政,但奈何他不是正式的三边总督,既无人事权又无处置事情的决断权,面对一群豺狼虎豹无可奈何。
沈溪微微颔首:“伯安兄提醒的是,我在朝中就跟某人斗得难解难分,到了宣府,还是走不出那人的影子,实在让人无奈啊。”
说完沈溪笑了笑,显然心态很放松。
王守仁察觉沈溪似乎并未因为贬谪之事而懊恼,虽不知是否是强颜欢笑,不过以他的睿智,大抵已意识到沈溪被发配到宣府来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王守仁有个差一点做到内阁大学士的爹进行言传身教,自己又为官多年,所以说话非常懂得分寸,点到即止。
随即王守仁请沈溪到了饭桌,六菜一汤,熏肉、烧口蘑、炒核桃仁、炸莜面等,全都是宣府这边的特产,还特意准备了酒水,但沈溪以身体不适为由让人把酒水撤下去。
沈溪笑道:“今日我便以茶代酒敬伯安兄一杯,吃过晚饭便去将地方上卷宗仔细看过,若伯安兄急着回京城复命,明日一大早便可出发。”
王守仁拿起茶杯,站起身来:“请!”
……
……
跟王守仁吃过晚饭,沈溪留在总督衙门正堂,争取尽快把王守仁送来的这些宗卷翻阅一遍。
这跟当初王守仁到三边查弊政的情况刚好相反,当时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