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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仁在一旁解释道:“年前大地封冻后城墙修复工作便停止了,当时正值铨叙军功,很多事情都耽搁下来,且朝廷一直未将款项批下,就算是年前施工都很艰难,基本是断断续续,今年开春后怕还得筹措银两才能复工。”
“唉……”
沈溪叹了口气,随即问道:“朝廷要在宣府修建行宫的恩旨已经传达下来了吗?”
“嗯。”
王守仁听到沈溪的话,先是点头,随即脸上露出愤愤之色,虽然他没说明,但情绪已然为沈溪准确把握。
王守仁到底有政治抱负,他很清楚现在朝局如何,如今朝廷连修宣府城墙的钱都没有,却要筹措银两修建行宫,让人心中不爽。
当然,行在修在宣府,只为安全考虑,城墙也迟早要修复,只是早晚而已,但如此轻重缓急不分,还是让王守仁感到不爽。
二人没有深入交流下去,沈溪不会跟王守仁要银子,或者追究其办事不力,也不会大加指责阉党擅权,民不聊生,因为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一抖马缰,沈溪和王守仁加快速度往宣大总督府而去。
……
……
宣大总督府在孙秀成逃跑不知所踪后,便成为王守仁临时衙所。
王守仁对外打的是总理宣府、大同军务的名头,所做跟宣大总督无太大区别,以王守仁的能力甚至有大材小用之嫌。
进入总督府,天色已暗了下来,华灯初上。
王守仁公事公办,早已让人把宗卷整理好,只剩下跟沈溪完成交接。
本来沈溪不着急,但既然王守仁已安排妥当,他也不好拂王守仁的面子。
王守仁让人把半年来宣大之地军务、政务卷宗通通进行整理,抬了几大口箱子过来,最为重要的便是各种账目。
面对这些名目繁多的账本,王守仁有些遗憾,道:“自打战事结束,朝廷便一直未调拨足够的钱粮过来,就连犒赏到现在都未实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