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实在是骑虎难下……刘瑾回朝后咱家已在陛下跟前失势,你也知道咱家是靠什么到的陛下身边,说白了就是外戚的支持,你想那张氏兄弟是好对付的人吗?如果咱家没了利用价值,外戚根本容不得咱家……就在今天上午,寿宁侯来信,让咱家尽快把钟夫人送走,断了钱宁执掌锦衣卫的路子!”
说到这里,沈溪倒觉得这一回张苑带着诚意而来。
至少张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明白了,不是他自己有那胆子,而是迫于无奈必须这么做,否则将不容于张氏兄弟。
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沈溪还是觉得不靠谱。
“我帮你把人送走,回头出了事,你一定会把责任都推在我身上……要是逃脱不了罪责,你一准儿拉着我跟你陪葬……最后,就算什么都没发生,你有了我的把柄,将来我可就要听你的号令行事了!”
想明白这些,沈溪不想再跟张苑讲条件,摇头道:“我不管张公公作何来跟我谈这些,单就这件事而言,这可是大不敬之罪……你以为自己是为陛下好,避免他强抢民妇致声名受损,但陛下不会领情,相反,若陛下知晓真相,任何跟这件事有关的人都逃不脱罪责!”
张苑苦着脸道:“我说大侄子,以前我一直都觉得你有勇有谋,不会在这种利国利民的大事上畏畏缩缩,不敢主动承担起重任吧?”
沈溪懒得看张苑,这种激将法对他来说半点用都没有。
张苑再道:“姓刘的跟姓钱的,如今在陛下面前为所欲为,不将咱家放在眼里,咱家实在气不过……”
“你想那刘瑾是何人,不过是个奸佞小人罢了!他刚返回原来的职位,便重新将司礼监置于内阁之上,怕不多时,朝廷上下大小事情皆会被其掌控,若是连锦衣卫也为其所有,以后朝中文臣武将,谁犯过错,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那时恐怕连你都说不上话了吧?”
这话说出来,语重心长,张苑那一副忠心国事的样子,让沈溪看了分外别扭。
沈溪道:“张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