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胡琏带着一众将官下跪行礼谢恩。
朱厚照昏昏欲睡,感觉再也熬不下去了,抬起手摆了摆:“既然没什么事,诸位卿家退下吧,朕要回寝宫休息了!”
“恭送陛下!”
众大臣对见不到皇帝的面早就习以为常,现在能见一面已觉弥足珍贵,至于朱厚照说什么,尽皆失去期待。
朱厚照以前习惯拿累了、要休息之类的说辞大大咧咧离开朝堂,在场大臣都知道这少年皇帝什么德性,现在阉党头目刘瑾又回朝,很多人便抱着一种得过且过的心态,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管你把你祖宗留下来的基业折腾成什么模样!
不过那些第一次面见朱厚照的将官心目中,这是非常神圣的时刻。
朱厚照离开后,这些人不敢有任何有违礼仪的动作,毕竟在场有众多阁老、尚书,这些人地位卓然不凡,甚至能决定他们的前程。
刘瑾在朱厚照走后,俨然成为宫内主事人,笑眯眯地道:“诸位同僚,陛下龙体有恙,不能招待诸位,今日宫内未赐宴,诸位先请回吧……若将来有什么庆功仪式,咱家再请诸位前来!”
面对刘瑾,巴结他的人齐声应和,一副谄媚的模样;而不待见刘瑾的人全当这阉人放了个臭屁。
谢迁带着一众儒官往乾清宫外走去,沈溪没跟在其身后,谢迁要回文渊阁,走不到一块儿,悄悄混在出宫的大臣行列中。
胡琏等人都把自己当作沈溪的部下,就算他们知道应该跟五军都督府的人一起走,但还是不自觉往沈溪这边靠拢。
再加上阉党和五军都督府的人,出乾清宫的大臣,自然而然形成几个小圈子,各自之间泾渭分明。
谢迁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找沈溪,带着王鏊等人径直往文渊阁去了,似乎有事情商议。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之厚要出宫?”
沈溪回过身,说话者乃是礼部尚书周经,连忙见礼,一老一少并肩往宫门外走去,周经恭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