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安安稳稳当我的兵部尚书,甚至连兵部都不想执掌,最好是离开京城,到地方任职,远离勾心斗角……至于入阁,无论是我,还是谢阁老,又或者陛下,恐怕都不会让我这么做!”
谢迁琢磨一下,叹息道:“若说入阁人选,老夫第一个便想到你,但奈何你入阁后,兵部无人掌控,朝中属于文官的最后一块净土都拱手让人,实在叫人心有不甘……你必须坚守兵部尚书之位,如此老夫才能放心。这阁臣,看起来风光,但奈何世道不好,有名无实,倒不如掌握一个实权衙门来得实在。”
沈溪却有不同的见解:“谢阁老的话,学生不能苟同,宣府之战结束,刘瑾即便回朝也无法全盘掌控朝政,内阁地位将会突显,阁老若此时动离朝之心,怕用不了多久,刘瑾就会将内阁控制,那时只怕会比他离开京城前更加权势熏天,肆无忌惮!这是阁老希望看到的结果?”
谢迁皱眉:“你小子,总是喜欢给人泼冷水。”
沈溪嘴角浮现笑容,道:“这怎能算泼冷水?以我看来,朝廷之事全在于一个平衡,内阁虽如今不掌权,但阁臣至少是文官翘楚,要不然怎会人人都觊觎内阁大学士之位?若内阁彻底被刘瑾掌控,那阉党便如虎添翼……其实,内阁才是文官跟阉党相斗的底气所在啊!”
谢迁道:“以你之意,是让老夫不要离开朝廷?”
“嗯!”
沈溪坚定点头,“若阁老就此离去,那意味着朝中跟阉党相斗最大的凭靠,将因此不存……如今就连陛下也出言挽留,阁老何必计较一时之得失呢?”
“陛下看重刘瑾的地方,在于此阉贼能帮忙打理朝政,尤其理财方面是一把好手,其他方面还是有一定顾虑。只要刘瑾回朝后行事猖狂,得意忘形,甚至因擅权产生谋逆之心,那就算陛下再回护,刘瑾依然是死路一条。”
谢迁打量沈溪,问道:“如此说来,你已计划好刘瑾回朝后,如何将他击垮?”
沈溪道:“具体计划尚未出炉,需要跟阁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