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终于好转了些。
胡琏听这些人自豪地吹嘘说是沈溪嫡系,不由皱起了眉头,纠正道:“尔等乃大明将领,沈尚书加以提拔,不过是因为尔等有真本事,但若就此便说沈尚书要争功,你们可得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其实,王中丞麾下人马同样是兵部向陛下举荐,平时王伯安跟我关系不差,此役中他临场指挥的能力一览无遗,最好不要出言攻讦!”
荆越叹道:“胡军门,我们没有贬低王督抚的意思,他现在已经是宣府巡抚,也不知升了多少级,您这一战功劳本应在他之上,但回京后,您只是返回兵部当差,没法留在边关独当一面……”
“做什么官,官品又是多少,都无所谓,只要能为朝廷做事便可,何况我本就想回到兵部任差,如此才可以跟沈尚书多学一些东西。”
胡琏诚恳地道,“出来这一趟,我才知自己所学远远不够,光是带你们这些人,便觉得吃力,你看看我这个主帅在这里说句话,你们依然吵吵闹闹,管用吗?如果沈尚书在这里说一句,你们能跟他顶撞?”
听到胡琏的话,在场将领皆鸦雀无声。
很显然,胡琏这路人马之所以做到令行禁止,并非是靠胡琏这个主帅的威严,下面军将心目中,对胡琏的尊重主要源自于对沈溪的尊重。
胡琏是沈溪的化身,在这些人看来,胡琏就是个传声筒,沈溪说什么,胡琏照着做便行。
其实胡琏本身很有能力,只是活在沈溪的阴影下无从发挥。
荆越到底明白人情世故,看出胡琏的难处,赶紧表态:“胡军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等乃是跟着您出来打仗,现在争功,自然要通过您的手来跟朝廷争取。”
“莫要胡言!”
胡琏一摆手,否定了荆越的话,“反正我看出来了,你们能被沈尚书赏识,能力都不俗,这次战事你们立下汗马功劳,但最好莫争功,不然就是给沈尚书找麻烦。”
“我领兵机会本就不多,现在宣府这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