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圣时,可有对陛下提及此事?陛下是否定下刘瑾欺君大罪,赐其一死?”
何鉴见沈溪眉宇间带着忧愤之色,便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当下宽慰道:“熊部堂莫要再追问,让沈尚书先进去歇口气。”
熊绣不依不挠:“事关重大,歇什么气?沈大人难道是我等年老体弱之人?”
沈溪不想多废话,沉着脸道:“面圣的结果,没什么好说的,陛下应允明日举行午朝,你们有何疑问,届时自然知道。我有些累了,二位可先回行府,明日巳时过来等着参加午朝便可!”
“啊!?”
熊绣和何鉴都不太明白沈溪的意思。
照理说,宣府有捷报传至京城,兵部不该如此懈怠,沈溪应该连夜将情报汇总,甚至撰写请功奏折。
明天要是有午朝的话,沈溪更应做好充足的准备。
但现在沈溪表现出的是一种消极懈怠的态度,好似在说,这件事没什么好提的,最好是一笔揭过,这让熊绣和何鉴有些看不懂。
何鉴明事理,不像熊绣那般激进,拱手道:“既然兵部无太多事务,我等便先回府休息,养精蓄锐,明天一早再来兵部当差。”
“熊部堂,你我同行?”
熊绣不想走,瞪了何鉴一眼,但看到何鉴连连给自己使眼色,这才无奈拱手,连句告辞的话都没说,便随何鉴出衙去了。
大半夜的,沈溪没有丝毫困意。
面对朱厚照对刘瑾的一味偏袒,沈溪非常失望。
正德皇帝就好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沈溪想用自己的方式调教君王,现在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朱厚照贪玩好耍,谁能保证他吃喝玩乐,他就会给予谁更多信任,沈溪作为文臣,无法作奸犯科,自然比不了百无禁忌的刘瑾。
沈溪没有回府,当晚留在兵部衙门过夜,为的是得到更多的边关情报。次日有午朝,事关刘瑾回京之事,沈溪打定主意不能让其顺利回朝,就算阻碍不了,也必须要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