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朕说说?”
沈溪淡然道:“臣所言,陛下听得进去吗?”
朱厚照笑道:“虽然朕有些困倦,但既然是先生教诲,朕还是能听进去的,这朝廷上下,朕能信任的人不多,先生恰好是其中一个。”
沈溪想了下,最后还是摇头:“若陛下不想亲自打理朝政,应委托职司人员管理,以大明规矩,内阁大学士拟定票拟,司礼监负责帮陛下朱批,代天子行批阅大权……若是可以协调好,奏本即便不经陛下之手,也可获得妥善解决。”
朱厚照眼珠子一转,问道:“听起来很有道理,但这跟刘瑾擅权,有什么关系吗?”
沈溪道:“人在高位,手上的权力大了,自然会以权谋私。就好像现在的朝政,若司礼监掌印太监跟内阁首辅,想借手中权力中饱私囊,而陛下又不问朝事,那该如何解决?”
朱厚照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内阁不是跟司礼监互相制衡吗?而且,有都察院那些御史在背后监督呢。”
沈溪心说那也要能见得到你的面才行啊,但又不想打破师生间良好的说话氛围,只能幽幽叹道:
“若朝廷制度真如此完善,历朝历代就不会有权臣出现了。”
沈溪跟朱厚照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旁边戴义听在耳中,心惊肉跳,君臣间这一番开诚布公的对话对他精神而言,绝对是一种摧残。
沈溪所指无非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和内阁首辅权力太大,以戴义想来,沈溪作为翰苑出身的文臣,将来有很大机会入阁,不太可能用言语攻击内阁首辅,那沈溪说这番话的目的,必然是提醒朱厚照,若皇帝不问朝事司礼监掌印太监最容易擅权。
在戴义眼中,已经有了刘瑾这么个前车之鉴,沈溪说出这番话来本身无可厚非,但始终他是下一任司礼监掌印的有力竞争者,就算他没有权倾朝野的野心,但还是不愿被皇帝限制手头的权力。
朱厚照一副受教的神色,小眼睛乱转,显而易见,朱厚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