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但因毕竟他不是最后一个面圣的太监,对于朱厚照的命令不是那么了解,现在若阻碍戴义和沈溪,可能会忤逆朱厚照,实不可取。
张苑咬着牙,只能愤怒甩袖,望着沈溪随同戴义一起入内。
等人进去后,张苑愤然自语道:“好你个戴义,本以为你会听咱家的话,咱家发达了也可提携你一把,让你继续留在司礼监,既然你如此不识相,胆敢跟咱家争夺圣宠,那可就别怪咱家对你手下无情!”
……
……
沈溪对于张苑跟戴义等人争斗,并不是很在意。
不管是张苑上位,还是戴义最终上位,在沈溪看来差别不大,这些人即便拿下司礼监掌印之位依然要倚重背后的势力,宦官在做事上不可能完全听从外臣,像萧敬那样为人谨慎谦和的司礼监掌印,可遇而不可求。
无论司礼监掌印太监职位最后归属了谁,直接受到影响的都是阁臣,尤其是内阁首辅谢迁,而不是他这个兵部尚书,对此沈溪不是很上心。
进到乾清宫内,照理说这里已不陌生,但沈溪此番光临,还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因为朱厚照实在不靠谱,身为皇帝不务正业,即便之前沈溪有过几次面圣,但基本都不在乾清宫内。
原本皇帝面见大臣的地方,现在反倒成为了摆设,沈溪面圣必须要到宫外豹房去,不伦不类,让沈溪觉得这天子之威如同儿戏。
乾清宫大殿桌案后面,朱厚照坐在龙椅上打瞌睡,此时的小皇帝已非常疲乏,吃喝玩乐一宿,清早本来就是人最疲倦的时候,加上他刚刚从灯红酒绿中归于平静,身体从紧绷到放松,能有精神就怪了。
戴义上前行礼:“陛下,沈尚书来了。”
“嗯?”
朱厚照闻言抬起头来,面色稍微有些发红,不知是因为饮酒过量,还是因为感染了风寒。
朱厚照看着沈溪,勉强一笑:“沈先生到了?请坐……赐座!”
周围没什么人,戴义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