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则三五日,长则一年半载,都有可能……”
张苑终于明白沈溪不肯配合他行事,心里越发来气,喝问道:“你这娃子,人不大,为何如此鬼精灵?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不帮忙倒也罢了,现在问你点事情,你竟如此敷衍?”
沈溪道:“不是本官敷衍,实在是前线局势千变万化,如何能给你打包票?若跟你说了日期,甚至预测大捷……这都需要承担风险,而张公公你也明确说了,无论结果如何,这责任都要本官来背,你还想从本官这里得到明确的答复?”
沈溪这话潜在的意思是,你张苑太没眼力劲儿了,威胁人也要看清楚对方的身份地位,你能治得了我再来威胁也不迟,否则别在这里吹大气。
张苑黑着脸道:“具体的事情咱家就不问了,你且将写着这些东西的奏折找出来,咱家带回去面圣,至于你说过的话……咱家就当是放屁,闻过那阵臭味,就既往不咎了!”
自从入宫当上太监,张苑心理就已扭曲,自然而然便模仿那些太监说话,言语中不自觉带着阴损刻薄。
再加上沈溪本身就没给他好脸色,以至于到最后已经忍不住开骂了,而且太监骂人非常讲究,必须要带着俏皮话和隐藏的含义,如此才显得他们有本事。
沈溪自然不会跟张苑一般计较。
他先整理了一些关于张苑在皇帝面前的说辞,将其书写成文稿,交给张苑。
张苑看了下,眉头紧皱,见到沈溪写的是近乎于白话文而且有断句的的文字,他虽然看得懂,但至少要先熟悉一下,回头可能需要通篇背诵一遍,这才对朱厚照解说。
沈溪带着张苑到了府门前,让朱山打着灯笼过来,然后从两口箱子中随便挑选几册奏本出来,交给张苑:
“张公公不妨将这几份奏本呈奏陛下,至于要说什么,之前给你整理过了,若是再出什么差错,跟本官无任何关系。”
张苑瞥了沈溪一眼,生气地道:“沈尚书不想跟咱家同坐一条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