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义笑道:“如此最好……你们几个愣着作何?还不赶紧按照张公公的吩咐,将卷宗都调过来?”
……
……
张苑显然太过自负。
以为自己能胜任所有事情,等摞起来比他身高还要高出一大截的奏本堆到他面前时,他才知这种事非己所长。
随便拿起几本奏本,莫说要理顺上面的内容,就算是把奏本大致意思弄明白都不太容易。
大明朝的奏本可不能以白话文来书写,一律都是拗口的文言文,上奏的官员最起码也是举人出身,所写内容引经据典,饱含学问,不是随随便便就被一个出身市井、不过是识几个字的人看懂。
看一份奏本,张苑就花费大概一炷香时间,看的时候觉得懂了,等放下时,他才惊恐地发现什么都忘了。
想来也是,原本就只是一知半解,看完后想留下深刻印象纯属扯淡。
戴义一直在旁看着,见张苑皱着眉头放下奏本,关切地问道:“张公公可领悟其中之意?”
张苑本来就很恼火,闻言瞪着戴义喝问:“你的意思是……咱家连奏本都看不懂?”
戴义虽然学问不高,但到底受过专门教育,在他看来,张苑这样半途净身入宫的太监,没有在宫中内书房系统地学习过,肯定摸不清门路。他原本还想帮张苑排忧解惑,但此刻映入眼帘的却是冰冷的目光,也就知难而退,不敢再在张苑面前逞强,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等候吩咐。
张苑喝斥戴义一通,本有些疑难语句想问一下,现在却不好意思开口了。
“不行啊,光是一份奏本,我都要看半天,要是将所有奏本看完,别说一晚上了,十个晚上都未必看得完,这还仅仅是建立在看过的基础上,若再将其中内容总结出来……乖乖,不敢想啊!”
奏本被张苑端详一遍,不怎么看得懂,他只能老老实实拿起第二份看,本以为这份奏本的内容不至于那么晦涩难明,结果等他连续看过几本,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