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到沈溪面前,道:“你倒挺有闲情逸致的,这么晚才赶来兵部衙门,好像整件事跟你全无关系一般。”
沈溪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侧头打量谢迁一眼,问道:“那依谢阁老之意,这件事能成,真的跟晚生没有关系?”
谢迁道:“这件事确实是由你策划,最后也以大获成功告终,但你总该留一点心,不至于到这时辰才现身……若在此期间出什么变故,不前功尽弃了吗?”
面对谢迁的指责,沈溪不以为然,自己做得再好这老家伙也不会夸赞,若做错更会有诸多指责,简直就是个麻烦大王。
沈溪低头看了看,桌上摆着的几份公文,涉及兵部日常事务,全部都有翻动的迹象,沈溪知道,谢迁毫不客气地看过这些公文。
沈溪道:“魏彬被夺职,现如今人已出宫,三千营兵权就此不在刘瑾党羽控制之下,谢阁老还有什么事非要上门来说?难道这会儿内阁没什么公事要处置?”
谢迁拿了张椅子过来,放在沈溪座椅旁,自顾自地坐下,道:“这件事是否解决无关大局,昨日你入宫面圣,跟陛下说了些什么?据说今日焦孟阳一病不起……”
沈溪也坐下来,不过不是坐在办公桌后的座椅上,而是房间里为客人准备的椅子上,故意跟谢迁间保持一段距离。
沈溪道:“焦阁老怎么生的病,谢阁老应该很清楚才是,他昨日在豹房门口等到深夜,一直到谢阁老入宫的事情传来,他才回去,之后再去豹房却不得入,如此折腾下来,莫说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就算是我这样年轻力壮的,也未必吃得消。”
“既然谢阁老如此体谅,那为何没有亲自上门探病?”
两人一个倚老卖老,另一个则是一副不耐烦的语气,好像在故意较劲儿……名义上是政治盟友,但说话总是对不到一个点上。
谢迁没好气地喝斥:“你以为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之厚,老夫先不跟你论焦孟阳生病的事情,单说昨日你让老夫进宫面见太后,却有意不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