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近七旬了,父凭子贵,刘荣现在住在刘景祥府上养老。
刘瑾掌权后,故意遮掩家里的情况,外人很难打听到他的底细,江栎唯如果不是身在厂卫,也不知道这些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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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前院客厅的途中,江栎唯仔细打量刘景祥府上的格局。
江栎唯眼界颇高,在他看来,以刘瑾的身份地位,兄长居然住得如此平常,甚至说都有些寒酸了,或许刘景祥并不是刘瑾的亲哥哥,如此一来心里难免失望,毕竟他此来是为巴结刘瑾的亲人,如果只是太监刘顺另外的义子,那就压根儿没有巴结的必要。
刘景祥并不知江栎唯心中所想,他让仆人把礼物抬进里屋后,才来到客厅问道:“江大人如今在锦衣卫高就,难道跟舍弟有什么渊源不成?”
江栎唯的注意力这才转了回来,仔细观察刘景祥,此时刘府下人已将大厅内的烛台点燃了。
客厅不大,江栎唯连礼数都省了,直接道:“刘公公乃司礼监掌印,位高权重,在下不过在他帐下做事的小人物罢了,实在不值一提。”
就算刘景祥没太多见识,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访客只是弟弟的一名下属,于是笑着说道:“难怪,难怪。”
说完,他直接一摆手:“还不赶紧给江大人奉茶?”
就算知道江栎唯是刘瑾手下,刘景祥也没有丝毫看不起人的意思,毕竟江栎唯是官,而他是民,刘瑾得势后,给刘荣和刘景祥最大的便利就是住大宅子,有佣人伺候,刘景祥没得到更多的好处。
现在有人上门来送礼,刘景祥求之不得,他可不会把银子拒之门外,却之不恭才是正常的态度。
二人落座,茶水奉上。
刘景祥手捧茶杯,显得有些紧张,因为他平常少有跟官员打交道的经验,平稳了下心情才道:
“舍弟在宫中任职,少有时间回家,也就这一两年,勉强能见上几面……哦对了,江大人如何知道寒舍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