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沈家刚被人放火,谢迁想来,贼人连沈家家眷都不放过,沈溪这个正主更要小心谨慎。
沈溪点头:“多谢阁老提醒,学生一定多加留意,不过以学生想来,贼人忌惮陛下反应,应该不至于对我下手,倒是阁老您……才需要注意安全。”
谢迁皱眉:“胡说八道些什么?谁会对老夫不利?”
沈溪道:“之前那把火烧得满城皆知,任何人都知道学生回到京城后必然会小心防备,再加上陛下关注此事,那指使纵火之人应该暂且不会对学生出手,反倒阁老您如今已然是朝中定海神针般的人物,是学生在朝的大靠山,那些贼人或许会以阁老作为出手目标。”
“荒唐,荒唐!”
谢迁恼火地说,“谁是你的大靠山?这种结党营私的话,休要再提。老夫在朝这么多年,对京城街巷无比熟悉,走到哪里都一呼百应,谁能对老夫下手?你若不听老夫的话,出了什么事,可别怪老夫没提醒!”
沈溪笑了笑道:“阁老一片好心,学生怎会不听?”
谢迁打量着沈溪,依然有些生气,道:“你这小子,怎么每次见到你,都觉得你满肚子坏水?这次你提出建什么军事学堂,最初老夫还没觉得如何,可到了兵部稍微一琢磨,你小子分明是想在军中结党啊……这样做,可是会被人非议的。”
沈溪道:“学生只是为了让大明军事体系更加完备,打造出一支如臂指使百战百胜的军队,没有结党营私之意!”
谢迁冷笑道:“结党就算不营私,为公也不行,你可是翰林院出来的,应该清楚自己背负的责任,这么说吧,老夫觉得你建军事学堂可以,不过最好让兵部和五军都督府有经验的宿将来担任教习,教授军策,你还是专心做好你兵部尚书。”
沈溪摇了摇头:“陛下需要的是我的治军之法,并不是那些思想陈腐、战法老套的老将能应付的;再者说了,陛下会亲自到军事学堂学习,按照阁老的意思,陛下也在拉党结派的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