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觉得这样做不那么合适,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谢迁的安排。
离家日久,他也想早些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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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人群中,有两人落在最后面,一点儿都不显眼,交头接耳说着关于沈溪的事情。
此二人便是外戚张氏兄弟,先前朝会上除了附和皇帝的意见,他们就没有再说什么了,但这不代表他们心里就很舒坦。
这次沈溪的目的他们看得清楚明白,就是利用军事吸引皇帝的注意力,独树一帜,跟刘瑾分庭抗礼。
张延龄道:“……沈溪这小子刚一回来就做了笔大手笔,他说要建什么军事学堂,那以后不是会损害我们的利益?是否需要去跟姐姐说一声,让姐姐设法阻止?”
张鹤龄白了弟弟一眼,道:“有这个必要吗?你也不想想,沈溪现在多得陛下宠信,若贸然跳出来跟他作对,引起陛下反感怎么办?况且现在刘瑾在朝中势力太过庞大,难得有沈溪站出来跟刘瑾对抗,这对我们来说是大好事,可以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斗出个结果,我们出面收拾残局便可。”
张延龄一脸不以为然:“大哥所说残局,不会是两年后对鞑靼之战兵败垂成,甚至连大明京师也沦陷,你我兄弟出来拯救江山社稷吧?”
“大哥,现在已经到了我们选择站边的时候了,我觉得,不如把刘瑾收揽麾下,这样姓沈的小子就闹不出什么花样来。”
二人谈话间出了宫门,远远看到沈溪和谢迁分道扬镳,谢迁前往六部衙门,而沈溪则上了马车,似乎回家去了。
张鹤龄一脸深沉,最后他猛地回过神来,看了弟弟一眼,道:“刘瑾是什么人你不知晓?你有把握能将他收揽麾下?这远比收拢沈之厚困难……”
张延龄笑道:“大哥,我看未必,刘瑾再怎么嚣张,也只是阉人,只能靠陛下对他的信任才能揽权,但现在沈溪回来,他已然失势,这个时候我们主动向他示好,事情未必便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