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连连摆手推辞,却被沈溪强行按在主宾位子上,其实沈溪是有意让张安镇场子。
你们别不老实,今日连张老将军都来赴宴了,谁不来自己承担后果,谁来了不服管教也自己看着办。
张安到来后,宾客陆陆续续又来了七八批,都是沈溪亲自出去迎接。
沈溪脑子很好使,当日在凯旋楼给他敬酒之人,他一律记着,没一人出现偏差,这让那些赴宴的文武官员觉得很稀奇。
等宴席差不多坐满了,沈溪回到大堂,于主桌挨着张安坐下。此时外面零星还有人前来,但沈溪不再出迎,而是让马九在外候着,谁来了报上名号便请进来自动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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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灯时分,酒宴正式开始,张安起身为沈溪敬酒。
沈溪拿着酒盏,站起身道:“张老将军敬酒,让我这做晚辈的担当不起。张老将军戎马半生,建功立业无数,实乃我辈楷模,在下希望能跟老将军一样,纵横疆场所向披靡……”
张安道:“沈大人过谦了,这西北上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您才是力保大明江山社稷的大功臣?老夫倒是想跟沈大人一样运筹帷幄,但可惜就是个赳赳武夫,什么都不懂,只能听命行事。”
“对对对。”
旁边又是一群人应声。
也有人道:“沈大人所立功劳,堪比冠军侯。如今西北边民只知有沈大人,而不知霍去病。”
因恭维话不断,宴席间的气氛非常融洽,至于那些晚来的客人,只能灰溜溜入席,生怕沈溪看到他们姗姗来迟而对他们有意见,只等回头过来敬酒,跟沈溪熟络一番。
待主桌上诸人都相互敬过酒,沈溪觉得时机差不多到了,起身说出自己的目的:“大家伙儿不用抬举在下,在下在这西北官场就是个新人,用老兵的话来说,就是个新兵蛋子,什么都不懂。”
“这次设宴的目的,在下不单单是为了年底前回请诸位,表达心意,实因朝廷派人审查西北钱粮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