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赶紧用目光示意王陵之别乱说话,但王陵之可不管这套,时隔两年再次见到沈溪,他眼里满是热切,很不得师兄弟携手杀得鞑子片甲不留。
沈溪摇头道:“这么说吧,陛下刚登基不久,一切事务都应以平稳过渡为主。我之所以履任三边总制,并非为跟鞑靼人开战,而是保证西北防务不出问题。”
“不过站在我的角度,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会力争在任期内训练出一支百战百胜的精兵。正好这次我带了大批火器过来,之后延绥镇也会开熔炉并修建铸造工坊,自行修造火铳火炮,确保有充足的火器供应部队。”
王陵之听得头都大了,道:“师兄,你慢点儿说,我……听不太明白,是不是朝廷不让打仗了?”
沈溪道:“打仗有什么好的?有句古诗这么说的,‘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意思是我将士已战死疆场,而他们远方的妻子,还深信丈夫活着,依然在梦中深情地呼唤,盼望有朝一日与他们相依相伴。不要成天想着打仗,上了战场不一定建功立业,也有可能折戟沉沙,一去不还!”
王陵之气呼呼不说话,林恒则道:“不知大人练兵有何讲究?这两年西北防务基本没出问题,只是内外长城的修建陷入停滞……”
沈溪抬手阻止林恒的话,道:“这事儿我心里有数,这次来的主要原因便是保国公耗时两年依然未将长城修筑完毕,朝廷有意加快修筑进度,防止再有鞑靼人越关袭扰的情况出现。不过这已经是刘少傅和李大学士当政时做的决定,陛下掌权后未必会有多重视。”
如果沈溪这些话是对王陵之说的,王陵之压根儿听不懂,但说给林恒听情况就不同了,林恒对朝廷动向了若指掌,尤其涉及朝中派系和势力划分,林恒都很清楚,不用沈溪特意点明。
林恒躬身道:“不打搅大人处置军务,末将先去安排将士驻扎,告退!”
沈溪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本想跟林恒和王陵之吃个饭唠唠家常,但现在看来,林恒依然保持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