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我进宫,唯一的可能便是向我讨要对策,我若去了,就是给自己找麻烦,还不如继续装病……”
“我不能跳出来反对文臣,否则将来如何在士林自处?于吉和以中又如何在朝中立足?我可以一甩袖回余姚,但他们还要在朝继续为官,我不能害人害己。”
……
……
谢迁没有进宫。
当戴义将这消息带回给朱厚照时,小皇帝原本就已极度沮丧的小脸,此时更加悲切,就差大哭一场来发泄内心的郁闷。
“陛下,谢阁老身体的确不太好,之前老奴见过了,阁老咳嗽个不停,人也消瘦很多。”
戴义为谢迁说话,目的是让朱厚照心里好受些。可惜戴义能力有限,根本不懂体谅朱厚照内心的悲哀,只知道说一些浅显的话来宽慰。
朱厚照脸上满是无奈,道:“谢先生如此选择,没有错,如果他入宫跟朕私下说话,被刘少傅他们知道,以后在朝中地位会越发尴尬。至于病重,不过是借口,但料想谢先生真有引退之意,看来明日朝议,他也会告假不来……”
尽管戴义想出言安慰,但他发现朱厚照这番话很有道理,竟无从反驳。
朱厚照叹道:“也罢,现在事情已到这般境地,很多事便已注定。朕既然已答应那些大臣,不能反悔,不过刘瑾和张苑他们……真的很冤枉。”
戴义道:“陛下,要不然让老奴去跟诸位大人说说?”
“你去说有用吗?要是有用,你在朝堂上为什么不说?”
朱厚照生气地喝斥,“戴公公,你在宫里德高望重,皇祖父和父皇都器重你,但可惜那种器重不是因为你的办事能力强,而是在无关痛痒的技能上,比如你的琴技,又比如你的书画造诣……”
“不过,你也要庆幸自己没什么能力,否则以你在朕身边做的那些事情,大臣们说不定就要弹劾你,然后把你一起列入必杀名单中……这么说吧,你等于是捡回一条命。”
戴义不由打